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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條人命值多少?《911算命律師》(Worth)
看IMDB分數不高(6.7),進場看《911算命律師》本來是為了看米高基頓,但戲比想像中好看太多了。
電影由人物介紹開始,Ken Feinberg是一名專門計算賠償的律師,他手上有條算式,清楚計算每個人的價值。這不是甚麼形以上的價值,而是$$,清清楚楚,算出一個人因意外或甚麼死去,該賠多少。Feinberg對自己的算式充滿信心,當911發生,他明知這個崗位會成箭靶,也義無反顧,把計算賠償一職攬上身。
理性撚心中只有數字,沒有人心,Feinberg的算式下清潔工一條人命只賠幾萬,公司管理層卻值過百萬。他毋須面對受害人家屬,這使他看來無情又笨拙。這算式不只窮人不能接受,連富人/財經界也認為計少了,後者說他計算的只是一個固定值,沒計加薪和花紅,要求天文數字賠償。
他心腸其實不壞,他只是無法感受別人所想,缺乏同理心。當第一次面對坐滿大廳的死傷者家屬,他一再說錯了話,在家屬傷口撒鹽。這是編導高明之處,他們要寫的,是一個改變的故事,充滿同理心的故事。
故事改編自Feinberg的著作,真人真事。女導演Sara Colangelo拍過《幼稚園老師》,拍本片不徐不疾,鏡頭往往較長,難得地給予演員(即使是只有幾十秒直落,演死傷者家屬的小角色)足夠的演出時間,戲中拍攝大量見面場面,由家屬講述死者生前工作和家中關係,攝影機擺放得近乎是直視鏡頭,近似紀錄片,使觀眾感覺幾乎是直視他們,親身聆聽這些故事。
《911算命律師》的故事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切入,例如政策,故事一開始清楚交代,政府之所以要找Feinberg成立政府基金,說服受難者家屬接,就是希望大家快快接受賠償,免得控告政府,政府必然會破產。這麼勁爆的劇情,在本片幾乎只是個故事背景。
他們要寫的是Feinberg的轉變,他由一個只會計數的木頭人(沒有情緒,活像一部計算機),陰差陽錯下,面對了本來不由他面對的死者家屬,得悉了一些受難者小秘密。同時故事一早已安排了在記者會替他解宭的Charles Wolf(Stanley Tucci飾)其實是他最大敵人,他是一個在911失去愛妻的男人,911後成立Fix the Fund網站,指出Feinberg那基金算式的眾多錯謬,二人後來因敵成友,後來連Feinberg的一眾手下,都認為算式太無情,他最終放下成功算式,作出改變。
Feinberg愛聽歌劇,總愛在飛機、火車上聆聽古典音樂。有幾場重要的戲,都利用了他愛聽Discman/古典音樂的習慣,來寫他的見證和心情。第一場是發生911時他在火車上,因為聆聽音樂是眾多乘客最遲發現這驚天變化;第二場是當Charles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