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力

B SIDE:何兆彬
3 min readSep 18, 2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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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寫於 September 16 at 1:24 AM

(圖:門小雷《藻與浪與無限》,攝於台北Mangasick。看到打落門牙和血吞的表情覺得很適合今天主題。)

今晚的暴力場面,即使如(很不怕看)的我,也看得相當難過痛心。一方面警黑再再再一次公然合作,打市民打記者,甚至出現刀手(沙田),傳聞便衣警在九龍灣等地守候年輕示威者回家才搜捕;另一方面,美國即將審核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(Hong Kong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Act),在此之前,實在不用太絕望。運動已進入長期作戰狀態,被捕及受傷人數一定要儘量減少,最好是零。

愚見認為,除了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,該把力量集中在9月30至10月1日,外媒朋友一直在問我這個日子,是否有大事發生。

年輕示威者被行以施刑,同時北角打人的藍衫/白衫黑社會一落單即被私了。每個年代,警察不公平執法,社會必然出現「民團」,文化上武俠小說家喬靖夫稱武俠小說是「快意恩仇」,研究武俠/功夫電影的蒲鋒(著有《電光影裡斬春風──剖析武俠片的肌理脈絡》)說:武俠電影中心思想就是鋤奸。(前幾天,在台北訪問了蒲鋒,敬請注意。)

鋤奸即「義俠」(vigilante),社會越不公平這種電影越流行,70年代斬柴佬查理士布朗臣《猛龍怪客》,就講私了,一拍拍了五集(17年被翻拍,由Bruce Willis主演)。它使人覺得痛快,但電影流行的痛快背後,是社會病了,大家只能在戲中找到安慰。

如果要人人在現實中自己執法,那社會病得更深了。我問自己若在現場會怎樣,結果也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,但像昨天白衣人在光天化日下捉年輕人來打,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出手,否則就枉學了幾年功夫了。

作為和理非,我不是非暴力的基本教義派信徒,對暴力我不是潔癖。它輕如鴻毛重於泰山,該做就做,每個人心裡其實都有條底線,被越過了就來吧。

這兩天想起了《賽德克巴萊》,看電影(是史實),沒有人會覺得他們太暴力。試把字眼換成了香港、中共等等。

//「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屈膝,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!」──莫那·魯道。

「你們到底被日本人嚇壞了?還是被日本人慣壞了?」──莫那·魯道。

「日本人雖比森林的樹葉還繁密,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,可我反抗的決心比奇萊山還要堅定!」──莫那·魯道。/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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