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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老虎印度社會的《上流寄生族》
2021–01–29
(*我是標題黨:《白老虎》當然不能跟Parasite相比,但的確,由主題到戲中寫僕人 vs 主人(藉他向上爬),甚至有談到窮人的氣味,都令人想起Parasite。
去年電影公司翻出導演Ramin Bahrani的99 Homes(鬥地主)來放映,也是可以的。而的確,《白老虎》是近日netflix電影中較好的一齣。)
由差利那默片年代,一直到許冠文創作的喜劇,貧窮及階級一直是電影創作主題之一,因為大眾是貧苦的。但到了現代社會富裕了,大眾對貧窮問題,總是覺得事不關己。今天以電影探討結構性貧窮、階級問題,相當困難。而近年最成功的作品,一定是韓國導演奉俊昊的《上流寄生族》(Parasite)。電影糅合喜劇、荒誕、諷刺於一身,相當到肉。
深刻到肉
Netflix最新上架的電影《白老虎》(The White Tiger)改編自Aravind Adiga的同名小說,他出生於印度馬德拉斯(Madras),曾祖父是當年國會議員,成長後移居澳洲,出道時以報道財經新聞為主,2008年寫成《白老虎》小說,得當年布克獎(Booker Prize)。十多年後,由Ramin Bahrani改編劇本,兼任導演,拍成電影。Ramin Bahrani外表像印度人,其實是伊朗穆斯林移民後裔,在美國出身,他拍攝的《拉丁男孩的天空》(Chop Shop, 2007)被著名影評人Roger Ebert評定為千禧(2000s)最佳電影第六位。去年在港上映舊作《鬥地主》(99 Homes)也是他的作品。
《上流寄生族》之後,寫這種貧富、主僕之間的矛盾,具深刻社會意義的,《白老虎》是最好的一齣。電影寫印度社會底層人掙扎向上,不擇手段,最後爬到高位,不過成功的代價相當巨大。電影對印度社會,由種姓制度、宗教、階級、政治、外判制度等的批評,深刻又到肉,值得一看。
要出頭不是從政 就是犯罪
了解原作者及導演背景,就明白到為何《白老虎》內容為何如此到肉,電影一點不像印度電影風格,因為Bahrani從來都是美國導演。《白老虎》以反派作主角,描寫底層人Balram由做富人司機開始,自覺奴性深重,雖然一直被善待,但在社會重重壓力下,漸漸感覺沒有出路,最終決定做個壞人,在社會才能出頭,敍事流暢,劇力強勁,而且批判力度相當猛烈。
電影由Balram「成功」後的2010年,溫家寶到訪印度開始談起。以Balram的獨白,講述他寫電郵給溫家寶,說印度雖然沒有乾淨水源、電力、下水道、大眾運輸、衛生觀念、紀律、禮儀和準時,「但我們有企業家呀!」單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