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尚氣》雜感2：以柔克剛 軟硬軟硬軟軟軟硬

先回應一下網友留言。朋友說我要求Marvel電影合情合理強人所難，Marvel的電影我都有看，《鐵甲奇俠》第一集實在很出色，可以不斷翻看，《奇異博士》也好。以上兩齣創造的世界都是能自圓其說的，人物的成長描寫很好，其實電影是Make Believe，創作再誇張奇想都好，是人物的Action/Reaction、成長、角色性格轉折（Character Arc）等細節令人置信的。重點是人物，是細節。

《鐵甲奇俠》和《奇異博士》主角的描寫很細緻，角色有血有肉，主角都是好演員。順帶一提，往日Marvel的主角由劇本到演員都重視藝術性（演員都很好戲，重視塑造角色），即使不是排第一線的像Mark Ruffalo（Hulk）和黑寡婦Scarlett Johannson都是出色演員，但近日方向似乎有點不同。且看要頂替Ironman帶領整個Phase Four的神奇隊長，她有甚麼性格？怎可能跟Robert Downey Jr相比？

談不符合邏輯同物理，我想起了粵劇。粵劇有多少故事是才子佳人，被奸人所害，經歷生死巨變，最後報得大仇，二人重聚，共諧連理，基本上中外史上的商業大片，都是這些通俗套路。粵劇老套？有看過《牡丹亭驚夢》嗎？男女主角早上才在花園結識，馬上就在夢裡交合，後來女方死了，幽魂在畫中出現，請書生替他在樹下挖出骨灰，她就復活了。這些結合愛情、穿梭陰陽、一夜情的劇情，又何嘗合符過物理和邏輯了。多少劇目都是流傳數百年，能經歷時間洗禮的。

戲劇就是Make Believe，再狂的構想，是看你怎樣執行，令觀眾投入其中，同笑同哭。

一些影友說自己從來不看Marvel，對它們嗤之以鼻，也許是他們沒看過，或電影人沒拍出這個高度的作品吧了。換一個角度，希臘神話又何嘗合符理性和邏輯了，呀不，希臘神話是完全合符我對人性和關係的邏輯的。

戲劇分寫意和寫實。戲曲本來寫意，演員提一提手，就告訴你他在單騎千里，傳統上戲劇是單憑演技來說服你（Make Believe），台上沒有千軍萬馬；電影是寫實的，隨科技製造聲畫光影來敍事，但科技上的進展從來只屬技術範疇，真正的藝術，始終是戲劇（Drama），執導和演技，屬抽象的。

《尚氣》不是不重視導演，否則也不會找Destin Daniel Cretton（《永恆族》Marvel也不會找趙婷了），但因為商業考慮，Studio始終選擇了更保守穩陣的版本，放更多的打鬥、CG場面，而犧牲了戲劇的完整性。

02

續談《尚氣》。